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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亮:守护蓝天的“空气侠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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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亮:守护蓝天的“空气侠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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◆霍桃 侯佳明 张晋 何伟

“我是赵亮,‘空气侠’的发起人。”这个身材瘦高、皮肤黝黑的关中小伙最近又火了,“99公益日”期间,他被选为电影原型在网上征集意见,感动了不少网民。而他上一次“出名”还是因为雾霾问题。

2014年,赵亮集结一群关心空气质量的80后、90后,成立了大气污染监督组织“好空气保卫侠”(后更名为“空气侠”),致力于推动重点排放源达标排放,促进企业绿色升级。短短5年时间,他们的足迹遍及上百座城市,对近千家烟尘排放企业进行调查,参与推动了600多个环境整改案例,涉及企业环保投入逾15亿元……

赵亮回忆说:“发起‘空气侠’是因为华北地区的雾霾问题,当时关注空气保护的组织很少。最开始的工作,就是聚焦华北地区的重点工业企业排放,特别是燃煤工业,我们就盯钢铁。”

2014年6月,赵亮在河北省邯郸市武安调研。白天拍照时还没发现什么异常,晚上七八点的时候,他发现冒烟的地方增加了。但是拍照效果不好,看不清,因为没有在线监测公开,当时也查不到数据。他决定在麦田里躺下观察,不知不觉睡了一晚上。第二天一大早被冻醒了,往脸上一摸,竟然留下了手印儿。谈起这段经历,赵亮依然掩饰不住兴奋,“这不就有证据了?我没洗脸直接去了环保部门,说要举报,证据都在脸上,我把我的经历一讲,相关负责人当场拍板,说这个事马上去查,马上处理。”

赵亮说,这段“人肉探测”的经历给他最大的触动就是,下次一定要带监测仪器。

从最初靠鼻子、眼睛和安装在手机上的空气污染检测APP进行侦查、举报,到如今熟练运用无人机拍摄、可视化检测技术等,“空气侠”逐渐有了名气,威震四方,成为令一些违规排污企业胆寒的“污染侦探”。

“2015年主要在河北,当时环境比较恶劣,调查风险还是挺高的,我被围堵过一次,对方要求我把手机里的照片删掉,甚至还有企业认为我们是来敲诈勒索的,而当地居民把我们当救星一样。”赵亮立志要帮老百姓做点事情,“金庸写,侠之大者,为国为民。说小一点,我觉得就是担当。”

2016年下半年开始,“空气侠”把视线转向大气污染情况持续恶化的汾渭平原。2017年1月,山西临汾发生二氧化硫超标事件。“空气侠”联合多家环保组织成立第三方调查小组,发布了相对客观完整的调查报告,“20多个问题,有18个属实,政府部门给予了积极回应,成为追究污染责任的重要佐证。”

赵亮说,现在再回头看汾渭平原,特别是(韩城市)龙门工业园区,变化还是非常明显的。过去一出去就能看到冒黑烟的企业,现在这种情况其实已经很少了,取而代之的是蓝天。因为赵亮喜欢每天拍照,看到自己朋友圈中的蓝天数量在增加,感觉到空气质量逐渐改善,是他最高兴的事。

不仅赵亮高兴,排污企业对待他的态度也有了好转。“以前看见‘空气侠’三个字,人家总感觉我们是来找茬的。现在至少认可我们这样一种方式了,知道我们是在帮助他们,所以面对我们的到来,企业也是打开大门,邀请我们参观。我们还组织公众去了解企业,通过这样一种方式,监督与被监督之间建立起良性互动,有了沟通和对话机制。”

未来,赵亮打算从关注“末端治理”更多侧重到“前期预防”上,他认为很多重大环境突发事件和污染问题出现前,就能看到一些安全或环境风险隐患。“如果我们提前把这个科普工作或者是预警工作做好的话,就非常有意义。”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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